兩個月前,一個叫Kim的美國女人,將其遭受家庭暴力血淋淋的照片,在微博上公諸於眾,於是,事件的主角、Kim的丈夫、那不僅在中國家喻戶曉,數年前在扶桑媒體也頻頻登場的,“瘋狂英語”的創始人──李陽的另一面,就這樣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。事后李陽并無悔意,而是將原因歸結於“文化差異和個人修養”。并肆意放言說,這樣的結果“反而有助於自己的事業”等等。
在輿論普遍譴責李陽的同時,很多人將此單純地歸結於跨國婚姻所帶來的惡果。這令我想起大約10年前的《達令是外國人》來了──這是日本女漫畫家小栗左多里,真實地記錄自己與來自美國的記者兼大學講師 Tony Laszlo之間,從相識、相愛、結婚、生子過程的暢銷書,一直在東瀛熱而不衰,包括后來陸續推出的4本系列作品在內,累計銷售了300萬卷,還被改編成了熱門電影。小栗與托尼的跨國愛情似乎非常簡單,沒有驚天動地的誓言,只有令人忍俊不禁的小樂趣。不管是異國文化的衝突還是夫妻間性格的差異,都被她用笑意勾畫成令人捧腹的生活敘事詩。掩卷之餘,我們不得不慨嘆,多少東西方文化差異的考驗,都在作者的豁達與成熟面前,輕而易舉地逢凶化吉、迎刃而解了。
誠然,婚姻本身幸福與否,只有當事人自己知曉。我們也不會沉醉在《達令是外國人》的迷人光暈中,而將天底下所有的跨國婚姻都視為萬紫千紅。事實上,僅僅中日之間的跨國婚姻,就存在著“結婚過萬,離婚過半”的并不樂觀的結局。然而,家暴與跨國婚姻卻是兩碼事,一個在事業上如此成就輝煌的男性,卻暗地里對自己的妻子下毒手來排遣自己的憂鬱,根本就超越了做人的底線了。據說,跨國婚姻者們最初所擔憂的,除了對異文化的無所知之外,便是語言的溝通問題。按理說,李陽的外語水准,遠遠在那些僅會隻言片語卻遠嫁扶桑的中國姑娘之上,然而他卻釀成了如此深刻的危機。可見,人與人的溝通、心靈與心靈的交流,特別是跨國婚姻,絕非單靠“外語好”就能暢通無阻。李陽的瘋狂家暴不過是他個人的本質問題,不能因此而將所有跨國婚姻一筆抹煞。(姚遠執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