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川端康成、夏目漱石,到大江健三郎、村上春树……日本近现代的文坛巨星可以说数以百计。与此相对应的,是同样数以百计的各种日本文学奖。显然,设置这些文学奖的初衷,在于激励作家成长、多创作出优秀作品。不过,这些文学奖都是怎么评选出来的?别说我们中国人不清楚,就连绝大多数日本人也不知道。前几年,翻译家大森望和女作家丰崎由美在他们的共著作品《文学奖,我斩!》中,第一次全面谈到了日本两大文学奖——芥川奖和直木奖的评选内幕。
芥川奖是以文豪芥川龙之介命名的奖项,它由文艺春秋社的创始人,也是芥川的生前好友菊池宽于1935年创建,可以说是日本最权威的新人作家大奖。而另一方面,直木奖也是在1935年由菊池宽创建的,它的名字则来自菊池的另一位好友,作家直木三十五。和芥川奖一样,直木奖最早也是新人奖,但后来逐渐转型成为鼓励日本中坚文学力量的奖项。
负责评选这两个奖项的文艺春秋社,对外宣称“由日本文学振兴会的选考委员评选”。选考委员中包括渡边淳一、村上龙等著名作家。然而,在《文学奖,我斩!》中,作者却爆料称,这两个奖项的评选事实上分为3个步骤,选考委员只负责无关轻重的最后一步。
首先,在350名左右的历代获奖者、文艺评论家和文学媒体记者中进行问卷调查,由他们推荐出60至70部作品。第二步,将这些作品交给文艺春秋社的20多名员工传阅。这些员工4、5人为一组,为所有候选作品打分。只有得分最高的5至7部,才会交到选考委员们的手中,由他们评选出最后的获奖者。也就是说,文艺春秋社的内部员工事实上决定了绝大多数作品的成败。
在这种评选制度下,就难免产生一些看起来比较奇怪的结果。在今年的评选中,“新人奖”芥川奖的获得者35岁,而“中坚奖”直木奖的获奖者却只有32岁。在讲究年功序列的日本,这可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。(凯特执笔)